他活了50歲在青樓睡30年,齊名李白杜甫,放飛了肉體卻守住了靈魂
2023/02/24

詩詞曲創作百花齊放的唐宋兩朝,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的巔峰時期。

期間經濟繁榮,政策開明,其題材涉及范圍十分廣泛,有家國情懷,有寄情山水,有兄友之情,也有女子之戀。

自古才子多風流,美其名曰是去尋找創作靈感。他們不少人喜好風月場所,遇到心儀女子自會忍不住賦詩一首,可能僅僅為了炫耀才華而滿足自身的虛榮心,又或許是宣泄無處施展的才情。

而在這開明的年代,文人狎妓并不是什麼罕見之事。既不是違法犯罪之事,也不至于身敗名裂。

曾經有這麼一名詩人,他一生不缺高產高質的作品,與李商隱一并被稱為「小李杜」。能與當代偉大的詩人李白和杜甫齊名的人,定是不凡人物。

但是,他短暫的50光年里,就有30年是在青樓度過。被后人調侃「守不住肉體卻守住了靈魂

得遇貴人入仕途

杜牧又名「杜十三」,顧名思義,在家里排行第十三。

換作現在,杜牧算是個生活富足,不用為柴米油鹽奔波的富二代兼官二代。不,應該是N代。

杜家是名副其實的官宦世家。從魏晉南北朝開始,杜牧的祖先就在朝為官。世世代代接受高等教育,入仕為官。

直至唐朝杜家的身份更是顯赫,祖父杜佑任官宰相,其父與大伯都是京城里頭銜不小的官員。

在這樣衣食無憂的環境下,杜牧潛心讀書,尤愛鉆研兵法,在熟讀《孫子兵法》基礎上寫出了十幾篇研讀心得。

但好景不長,在杜牧祖父和父親相繼去世后,家道中落。

以前祖父在世時,得長輩之庇佑,杜牧在無拘無束的生活里養成了不拘小節的放浪性子,所以家里剩余的財產都被他慢慢耗費精光。自此不得不遣散府里的傭人,帶著家人過上清貧的日子。

雖然生活大不如以前,但他仍舊有一顆進廟堂的雄心大志。

公元828年,杜牧參加了唐朝的科舉考試,而崔郾是當時的主考官之一。

本來能否高中還是未知數,杜牧怎麼也想不到在他23歲時寫的《阿房宮賦》,竟然成了他入仕的關鍵。

正值科考,崔郾的身份自然備受關注,崔府的門檻都快被前來巴結的人給踩塌了。正當他準備閉門謝客時,來了一位他不得不開門接待的狂士。

吳武陵

這位狂士名為吳武陵,在朝廷有一定威望。還未等崔郾開口,他便拿著一紙草稿塞到崔郾手中:「前段日子我在太學巡查之時,發現了一篇好文章。這不,現在要為朝廷選拔人才,我給你送人來了。想討一個狀元,你看可否?」

見他此舉,崔郾目瞪口呆,但礙于面子也不好馬上反駁,只能敷衍應付道:「我看看。」

「秦人不暇自哀,而后人哀之;后人哀之而不鑒之,亦使后人而復哀后人也……」文章鏗鏘有力,字字珠璣,可惜就是言辭太過犀利。

就這樣,一首《阿房宮賦》,使得杜牧被舉薦為科考進士第五名,踏上了仕途之路。

跌入紅塵難回頭

杜牧喜好流連煙花之地,人盡皆知。在他的一生中,雖見識過無數的青樓女子,卻怎樣也忘不了他的「白月光」。

「灑盡滿襟淚,短歌聊一書。」一首《張好好詩》,是杜牧重見舊日暗戀對象寫下的,其中道盡了杜牧求之不得,物是人非的感傷情懷。

那年,杜牧成新科進士后,謀得了一份弘文館校書郎的工作,相當于現在校對文章的活兒。杜牧不是個能耐得住性子的人,他時感無聊,總想找點別的出路。

巧合的是,舊時好友沈傳師接到出任江西觀察使的詔書后,便邀請杜牧一起過來。杜牧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,便毫不猶豫地放棄人人羨慕的京城官員職位,跑去江西沈府做幕僚。

杜牧雖多情,但也知道煙花之地乃逢場作戲,沒有真情可言。但他沒有想到,在沈府會遇到他的第一位愿意付諸真心的女人。

張好好是沈府的樂伎,芳齡十三,面容姣好,出水芙蓉。

從杜牧第一眼見到張好好起,她的一顰一笑,一舉一動,一歌一曲,全都烙印在他的心上揮之不去。他從未見過如此純凈得像蓮花一樣的女子。

當杜牧確定張好好就是他想要迎娶回家當媳婦的女人時,怎料沈傳師被調派別處,杜牧不得不把這件事延后跟著他在外面辦差。

兩年之后,當杜牧迫不及待地想兌現當時心里的想法時,張好好已為人妻。原來在他們走后,沈傳師的弟弟沈述師對張好好也有心意,便提前一步將她娶回家了。

杜牧懊惱不已,但木已成舟,別無他法,只能暗自神傷。

多年以后,杜牧重遇張好好,只見她臉上已然有了歲月的痕跡,面容憔悴,沒有了以前的靈氣,

杜牧甚為感傷,便賦字數達400多字的長詩一首贈與張好好,愿她余生過得安穩快樂。

被扼殺在搖籃里的初戀就這樣告一段落了。才子即便再風流,遇到一生摯愛,便是心中永遠的「白月光」。外表的風流,不過是掩飾內心落寞的保護色。

贏得青樓薄幸名

才子雖風流,也很少如杜牧一般以青樓為家,幾十年來幾乎夜不歸宿。

再純潔的「白月光」,有緣無分,便只能是一個泡影。「白月光」當不了能填飽肚子的糧食,也作不了保暖遮體的衣裳,更滿足不了人的情感需求。

所以,杜牧又繼續流連在煙花之地,過他的逍遙人生。

做了幾年幕僚后,杜牧的才華得到不少人的賞識,後來又去了揚州做監察御史。

煙花三月下揚州,揚州是個好地方。揚州應該是杜牧生平最愛的地方了,這里什麼都好,更好的是這里供他喝酒消遣的地方夠多。

每天一下班,杜牧就往青樓跑。不知道有沒有夜夜笙歌,周圍的人都清楚他幾乎沒有在家留宿。

任期結束后,杜牧回到了京城,即使受到很多官員的彈劾,他依然沒有收斂。

素來聽聞兵部尚書李愿家的歌妓在京城里數一數二,恰逢李府舉辦宴會,杜牧怎會錯過這個機會?

杜牧沒有掩飾他的性情,一來就點名要府里姿色最好的歌妓陪他。諸如此類的放浪行為不在少數,使得后面牛李兩派都對他避之不及。

「十年一覺揚州夢,贏得青樓薄幸名。」杜牧一生50載,雖仕途不算坎坷,但內心的抱負最終是無處施展,自認只能借煙花之地排遣自己的憤懣之情。

有人說,這是給自己的風流性情找名正言順的借口。

杜牧一生大部分都流連在青樓之間,只要有錢,沒有什麼女人他是召喚不過來的。當然也有例外,除了江西沈府的那位「白月光」。

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。在杜牧那顆桀驁不馴的靈魂下面,或許還留著除了張好好外無人可替代的位置。

不管真相如何,即便他真的流連青樓30年,日日不歸家,也不能抹掉他留給后世的寶貴創作的貢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