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7年,越南被俘王子胡元澄跪在奉天門外叩謝永樂皇帝的不除之恩:「臣深沐堯仁,當為陛下效犬馬之勞。」沒成想,他從一個小小主事,做到了工部尚書,還被大明官軍奉為「火器之神」。
1374年,胡元澄生于越南的一個外戚之家。其兩位姑祖母是陳朝的正宮皇后,父親胡季犛官拜樞密院使。
1400年,胡季犛篡位,建立大虞國(越南胡朝)。作為長子胡元澄授官左相國,封為衛王。
可惜好景不長,因為越南陳朝皇室后裔萬里迢迢找到明朝皇帝哭訴,朱棣一怒之下,答應為其復國。
于是,中越之戰打響。不到2年,越南戰敗,胡朝的一干皇室成員被押到北京受審。
其他皇室成員惶惶不可終日,就怕明朝皇帝處決了他們祭祖。然而,胡元澄在牢房里讀書寫字,視4如歸的性情引起了朱棣的興趣。
在了解了胡氏一干人的情況后,朱棣宣布了對這些人的處置結果:皇恩浩蕩,赦免胡氏4罪。在京城安置,由明朝供養一生。
出人意料的是對胡元澄的安排,朱棣不僅沒有圈禁他,還給他授了一個工部主事的官職,命其「督造銃箭、火器」等。
為何有此種安排呢?此戰,因越軍火器犀利,明軍損失了不少將士。作為馬上皇帝,朱棣敏銳地意識到火器的價值。
經過一番調查,發現這些火器都是由胡元澄研發督造的。因此,朱棣才對這個越南王子加以重用。
這才引出了文章開頭的一幕,感恩戴德的胡元澄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,很快便研發了「神威烈火夜叉銃」、「單飛神火箭」等新式火器。
神威烈火夜叉銃威力有多大?史書記載:「鏃上三棱倒鉤,遇物釘入,搖拔不出,除敵眾、焚糧草、燒蓬帆,器雖同常制而厲害百倍。」
單飛神火箭,就是連發毒火箭。毒箭飛出,威力大,射程遠。
由于胡元澄對明朝火器的不斷改進,永樂時期的火器比洪武、建文朝厲害太多。朱棣龍顏大悅,一邊重賞了胡元澄(官至工部尚書),一邊組建新軍。
由此,世界上第一支成建制的火器部隊「神機營」誕生了。
遠征漠北,朱棣帶上了新軍。在蒙古騎兵發起沖鋒時,「神機營」出其不意的火力射擊,讓敵人驚慌失措。大明騎兵隨后沖鋒,蒙古鐵騎狼狽潰逃。
真正讓神機營大顯神威的一戰,是于謙指揮的北京保衛戰。
1449年,明英宗朱祁鎮在大太監王振的蠱惑下親征瓦剌戰敗,明軍數十萬大軍盡沒,自己也被拿下。
瓦剌騎兵裹脅朱祁鎮南下,一路摧城拔寨直達北京城下。于謙力挽狂瀾指揮神機營給予瓦剌攻城士卒沉重打擊。
當年,胡元澄早已病逝3年,可他研發的火器捍衛了明朝最后的尊嚴。在后來的祭禮中,胡元澄因功得以饗食,并被明軍士卒尊為「火器之神」。